“我说你这地方官,怎么跟老鼠一样猥琐,就你这样,怎么治理一方百姓。”李恪说着,看他胖乎乎的模样,饮食可是一点也不曾少过。
“臭小子,到了这,你还狂?你管老子怎么治理,老子今天就要治治你。说,你叫什么?罪状都拟好了,就差署名与签字了。”他说着,接过一旁狱卒的罪状。
“办事效率好快呀,省下不少环节。本公子姓李。”李恪说着,淡淡笑着。他清楚自己不能暴露身份。他们应该也快了,自己安心待着,几天就好。
“李?你…你姓哪个李?”县令问着,自己也不知为何,如此紧张。不会是贵族吧!赵郡李氏?陇西李氏的旁系?
李恪笑笑,没想到这个县令,本身没有,当官之道,倒是清楚的很。“什么哪个李,不就是木子李吗?这其中还有什么明道?我一行走江湖之人,只知道我爹姓李,我娘姓杨,其他能有什么?”
“吓死老子了,原来是个莽夫。叫什么?”
“李为德。”(李恪字为德)李恪说着,看着衙役在纸上写着。
狱卒拿着罪状,给李恪看着,“签字画押。”
李恪拿着罪状看着,最后一句,七日后问斩,七天够了。“不会写字,光画押。”李恪说完,在罪状上画押。
“不识字还看那么半天!”狱卒说着,将罪状抽了出来。
李恪平躺在地面,看着房梁,如今没什么地方,能比在这里更能让自己保持清醒,七天,够了。
杭州,杨过府内,一男子向杨过禀报着,把李恪杀了高家大少爷的经过一一禀报。
“什么?他怎么这么冲动?”杨过惊奇说着,他所了解的李恪,做事一向稳重,从未见他为情绪所左右过。
“不光如此,他离开高家,竟然独自跑去喝酒,喝个酩酊大醉,衙役没多久,就把他缉拿归案了。如今他被关在淳安县的大牢中,我问过狱卒,他已经签字画押了。”
“签字画押?”杨过糊涂,完全搞不清楚李恪在搞什么名堂,看来李恪是真的认定,萧潇死了,尸沉钱塘江了。这样就好,看来当初要来萧潇玉镯,是对的。“行了,去领钱走人吧,不用再跟了。”
杨过在一旁想着,自己当初,得知妹妹有喜,喜出望外,打算前去看望。去自己药铺准备些药材带去,恰巧碰到,萧潇带着孩子前来投医问药。看孩子那般模样,萧潇丫鬟说,只有产自高寒之地的天山雪莲,可为其解除体内寒毒,而萧潇丫鬟原来早就知道我这有,才特地带萧潇前来。看萧潇不在李恪身边,自己才恍然大悟。自是不能让她在回去,用自己珍藏的天山雪莲与萧潇换了玉镯。
杨过别院内。
萧潇与寒雪在一旁看着孩子,萧潇笑着,“寒雪,你和常平是怎么认识的,他不是应该在彭家当掌柜吗?怎么反而来了杭州?”
“这个,我离开梁国,就来寻小姐,一路跟着小姐,有几个月。见小姐没有异样,才放心,那天见到小姐与他在擂台上纠缠。有些生气,就使了法子,让他丢了差事。没想到他记住我了。之后,我一直在大唐游走,得知有卖天山雪莲,就去看看,结果竟然被他买走了。询问才知原来他现在在药铺当掌柜,是他主子让他买来的。”
萧潇笑着,听寒雪讲着。
“公主你笑什么?”
“我在想,四处流浪的你,是什么让你常留杭州?就为了看住那个雪莲吗?还是为了买走雪莲的傻小子。”萧潇说着,打趣着寒雪。
“公主?你瞎说什么呢?”寒雪如害羞一般,脸微微泛红。
“好,我不说,不过我觉得常平人挺好的,善良老实,如果是他的话,我也可以放心将你交个他。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,我希望你能抓住眼前的幸福。”萧潇说着,抱起孩子,哄着,满眼透着满足与幸福。
“他一天毒女毒女的叫着,我还看不上他呢?”寒雪说着,满是不悦。
“看,你还是在意他对你都看法的不是吗?杨过不也这样叫你,也不见你有意见。这说明,你是在意他的,他在你眼中,是特别的存在。”萧潇笑着,果然,寒雪是在意他的,喜欢一个人,就是从在意开始的,这样很好。
“那公主你呢?我不知道你与吴王殿下,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不说,我便不在问,现在也挺好的。那公主你觉得杨三公子怎么样?”寒雪起声问着,总觉得他待公主是真的好。
“你说什么傻话呢?怎么把我和他扯上关系,我对他,只有感恩。如今我的眼里,只有康乐。”萧潇说着,回头,原来杨过不知何时,走了进来。
“这么晚,你怎么来了,快坐。”萧潇笑着,让出位来,与寒雪坐到一排。
“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康乐,她恢复的如何?”杨过问着,原本想说来看看你,听了休息的话,不自然的改成康乐。“我就不坐了,看看就走。”他说着,低头看着萧潇怀中的康乐。
康乐笑了,对他挥挥手。萧潇看到也笑着。
“我先走了,你们先聊。”杨过说着,走出院门。
“寒雪,你看你,多尴尬呀!”萧潇抱怨着,原本可以与他自然相处,如今也变的不自然起来。
“我怎么知道杨三公子什么时候走进来的,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。”寒雪说着,满是抱怨。
“行了,以后这样的话,再也别说了,不管有没有人都不要再提。”萧潇对寒雪说着,“还有,以后再也不要称呼我为公主了,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叫我姐姐就好,往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就好。”
杨过在院门外树下听着,自己也糊涂了。萧潇刚刚的话,似乎有几分道理。在寒雪眼中,常平是特别的,而在我眼中,你貌似也是特别的存在。我费尽心机让吴王误以为你去世,到底是为了茜茜,还是为了我自己。茜茜始终都是正室,如今又有孕在身,即便你回去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我到底在做什么,我不会的,怎么可能,会喜欢上他的女人,不会的。杨过想着,抬头仰望星空,星星点点,格外宁静。而自己的内心,却因萧潇一席话,变的波澜起伏,不在平静。
他是吴王的女人,自始至终都是,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离开,但她明显是爱着吴王的。杨过想着,回来自己院内。不知为何,第一次见萧潇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,那个想要翻墙出府,扑入自己怀中的傻丫头。
李恪依旧关押在牢房,连续两天,静静地躺在牢房内。时而与一旁犯人聊聊天,时而看看窗外,那微弱的光芒。
方远在牢房外看着,脸上略带笑意,一身狱卒服饰,没有一点违和感,用李恪的剑轻轻的敲打房门。
李恪眯眼看着,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方远,可他手中自己的宝剑,让李恪立马来了精神,站起身来。准备开口大骂,定情一看,才看清那狱卒脸面。笑了。
“怎么,才识得,王生在外担心的要命,看你这样,倒是逍遥的很。”方远小声说着。
“恐怕此刻,也只有这里能让我冷静。从来没有来过,没想到,这是一个治愈人心的地方。”李恪靠在牢房支栏上与方远聊着。
“也是,对我们普通人来说,是生死攸关的事,但对你们来说,不过是暂住。”
“你错了,对我们来说,怕的,是大理寺,进去,一般再无生的可能。”李恪说着,看向窗外,去年的春天,自己就带着私心去大理寺看望太子,他那近似疯狂的模样又浮现在自己眼前。“行了,说正事,告诉他们不要闹大,我向外透露的姓名是李为德。官大一级压死人,去找睦州都督,只要找个理由在给我加些罪名,就可将我无声无息押往安州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很清醒的吗?连办法都想好了,狱卒说你是被抬进牢房的,我还以为依旧醉着,看来完全是我想多了。还特地带了酒来,还想和你喝一杯呢?”方远说着,他已知萧潇自缢的事,别说李恪,连自己都难以接受。
“好啊,就今晚。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,可别没等到你们救我,我就活生生饿死牢房了。”
“那还不是你嘴太叼,知道牢饭不好吃吧。”
“什么叫我嘴刁,压根就没人给我送过饭,想来应该是高家人干的,要不就是那他被我打的狱卒。”
“那这个你先垫垫,刚刚在路上买的。”方远说着,拿出自己身上的包子,递给李恪,若无其事的走了。
拉着其他狱卒,谈笑风生,大哥气势十足,“今天,大哥我第一天上班,就当了狱长,作为今后你们的大哥,怎么说也要庆祝庆祝。”他笑着,拿出银两,递给两个狱卒,“这个给你们,去买些好酒好菜来,今晚不醉不归。”
李恪一边吃,一边看着,看来这里拿钱买官的恶习这般盛行,一般人就算了,方远可是没有入户的人,也能买到。还买了个官当,难怪我的宝剑,会落到他手上,还真有他的。
一旁老汉看李恪吃点香一直看着,李恪回头恰巧看到,扳了一半包子,递给老汉。
老汉看着,欲拿,又收回了手。
“拿着呀,你昨日不也分了我一点馒头,吃吧!”
听李恪这样说,老汉接了过去,看着包子中的菜陷,激动的说不出话来。只是看着,看着其中的菜陷。手微微颤抖,“我已经一年多,没吃过菜了。”说完,大口吃了起来。
等着吧,等我回来安州,定将你们这一锅端了,我倒想看看,再见本王时,县令会是什么表情。李恪想着,继续低头慢悠悠吃着。
“你刚刚与那狱卒,说什么呢?你们认识?”老汉与一旁的年轻人问着,好奇极了。
“怎么可能认识,看到他手拿的宝剑了吗?我的,刚刚就在夸我的剑呢?我说我几天没吃饭了,他才好心,给了我一个包子,亏大发了,一个宝剑,换了一个包子。”
两人恍然大悟,不在继续发问。
夜里,李恪与狱卒一起,庆祝着方远,自然而然的融入他们的行列,醉醺醺的过来一夜。
再睁开眼,李恪头痛的厉害,阳关刺着眼睛,已不在是牢房,似乎在普通的农户家中。李恪疑惑,难道是方远没有把话带到,怎么连夜劫狱了。李恪还在疑惑,却听门外两姑娘的声音,聊着,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带着李恪。他推门走了出去,确实是两个姑娘,还有几个大高个在一旁看着,而其中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人。http://www.123xyq.net/read/0/246/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