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离向后倒退飞去,撞出酒肆,落地爬起来就跑。水印广告测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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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跑的掉吗!”顾采薇追出去。
燕离一面跑一面冷笑道,“你看来纯洁的像一朵白莲花,不想却是个荡妇,专喜欢追着男人跑。”
顾采薇翩然如白蝶,已然追上了燕离,步履优雅轻盈,闻言非但不恼,反而“格格”娇笑起来,“你若是喜欢,我可以一直追着你呀。”
燕离咬碎一颗火灵丹,凌空挥出数道剑气,阻隔顾采薇的步伐,然后又跑。
“我不喜欢被女人追着跑,如果你真的寂寞难耐,就去金阳找个最华丽的酒楼,订好包间,晚点我就来安慰你。”
“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都那么主动了,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,难道还会害羞不成?”顾采薇挥动双手,广袖如行云流水,劲风侵掠如火,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剑气,在这劲气下就宛如纸糊的一样脆弱。
粉色劲气点点如花,激射出两道长河,又在空中分裂开,化为数十道匹练,就好像女散花一样,优美得让人目眩神迷,可那凄厉的破空音,听来却分明像是寒冬腊月的冷刀子。
这份操控力,赶超燕离十条街。
“无奈我心有所属,只好选择死在你的手中,也不算辜负了你的情意。”
燕离忽然停住,转过身张开双手面对漫的劲气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顾采薇毫不动容,娇声笑道,“那只好下辈子再续前缘喽。”
“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,我看错你了!”
燕离慌忙趴倒在地。
轰!
所有的劲气打在他的身后,把路面炸出一个深坑来,余波像似犁田一样,在路面开出了一条怕有十丈长的深沟。
他半个身子在坑里边,半个在外头,沮丧地望着顾采薇,“我认输了,你想怎么着吧!”
顾采薇道:“你看来不像是会认输的人,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她看来反倒对燕离的“花招”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“火灵丹没有了,我跑不动了。”燕离唉声道。
顾采薇笑道:“让你服软可真不容易。”
燕离也笑起来,道:“哪里会,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保证服服帖帖,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。”
“真的呀?”顾采薇美目一眨一眨,像两颗星星在闪,“那你想让人家答应你什么事呢?”
这时候官道后边疾驰来一辆马车。
这马车派头极大,由三匹高头大马拖着飞奔而来。
“很简单……”燕离突然咬碎早就准备好的火灵丹,淫笑一声,做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,向少女扑了过去,“只要你陪我睡一觉,纵是想要上的星星,爷也给你摘来!”
顾采薇像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目中微露杀机,“那就先摘来再!”
念奴桥倏然呈现,粉色气劲蓬勃生长,她握住伞柄,“唰”的拔出,细刃切过虚空,花瓣化成点点细碎的流星。
燕离在半途突然沉静下来,他一沉静下来,气质便斗然一变,变得耐人寻味,眼神深邃而不可琢磨。
离崖转眼不知挥出几剑。
所有的流星刹那间湮灭。
银白剑身和伞刃撞上,溅起四射的银光,漾起一道双色涟漪。
“好贱。”顾采薇狡黠地一笑,法域瞬间膨胀。
燕离好不容易凝聚的剑势转眼间荡然无存,他“哇”的吐出一口鲜血,身形宛如一捆破稻草般向后飞退。
武道人仙的真形法域,在法门和赋的相互结合下,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。
“燕离,你很有赋,只不过缺少名师指点。”
顾采薇轻声地道,“若你帮我拿到我要的东西,我在莲花座便有了话语权,可以让你以客卿的身份加入莲花座,你将得到……”
忽然停住不,因为她发现燕离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“姑娘,”燕离淡淡地道,“你恐怕还不懂什么是江湖。”
他在空中咬碎一颗火灵丹,身形跟着飞速旋转,这时马车恰好经过。
离崖探出一斩,车架便自车夫的脚前完全裂开。车架断开,车夫还没反应过来,便因惯力向车厢倒去,同时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。
“谁他妈的不长眼睛来惹爷爷?”
车厢停下,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踹飞了车夫,狂怒着从车中钻出来,就看到燕离落到其中一匹马上,骑着绝尘而去。
“给老子站住!”公子哥怒叫一声,却发现自己腿短,怕是追之不上,悻悻停下来,回转过身,就发现一个绝色少女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,一双妙目正盯住他看个不停。
“美人,美人……”公子哥险些流出口水来。
顾采薇幽幽地道:“你的马车为什么偏偏会在这时候驶来?”嗓音悦耳动听。
公子哥听得酥麻酥麻,露出迷醉的神色,“当然,当然是为了美人你而来……”
顾采薇幽幽地一叹,展开身形追了上去。
“美人等等我……”公子哥追着追着,身体突然间四分五裂。
这时顾采薇已然消失不见。
……
燕离往后瞟了一眼,发现顾采薇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。
他一面催动坐骑飞奔,一面取出装着火灵丹的瓶子,倒出一数,发现只剩五次出手的机会了。
现在两个身份都不能用,这点火灵丹捉襟见肘,必须想个办法摆脱这个困境。
公门、江湖,全在利用他做棋子。
一方面是孤鹰诡异的指令;一方面是突然冒出来他听都没听过的巫神宝鉴。
毛毛细雨渐渐润湿了他的衣服头脸,没有真气护体,冷得直哆嗦。
忽然想起来,前面不远就是金阳了。
他摸了摸脸上的千丝面。按照古海源的法,这千丝面还能录入一张新脸,不过需要把面具贴在那个人的脸上才行。
即将接近金阳城,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,他减缓马速,往后瞟了一眼,顾采薇还没追上来。
目光便在四周围搜寻,忽然发现一只野猫,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蹲着。它蹲的姿势非常舒适,仿佛它淋的不是雨,而是日光浴,舒服得甚至眯起了眼。
它微微眯住的眼睛,透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智慧的光泽,还有一丝别有意味的笑意。
燕离瞟了它一眼,就不再关注,继续寻找目标。
这时迎面发现四个青衣厮抬着一顶轿子飞奔过来。
轿子里面半躺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、穿红着绿的……大汉,他那双骨节粗大的手,一只翘着兰花指,放在大腿上,一只正玩弄着自己的头发,动作分外妖娆。
此刻这么样一个大汉,正直勾勾的,媚眼如丝地瞧过来。
燕离觉出一种恐怖的恶寒,强忍着恶心,扭转马头准备让路。
谁知道那轿子突然在他眼前急停,妖娆大汉把玩着“秀发”,用一种尖锐的嗓音慢声细语地道:“你就是古观澜古公子?”
“你认错了。”燕离连一个字也不愿跟这人妖多,就要打马离去。
大汉妩媚地一笑:“奴家花自怜,漕帮左护法,所谓的巫神宝鉴,奴家不感兴趣,只不过听公子劫了一艘我们的船,路过此地,便来向公子讨个法。”
燕离怒极反笑,道:“好像你早就知道我会劫船一样!”
“你要什么法?”他又冷冷道
花自怜道:“只要公子陪奴家玩个游戏。”
“游戏?”燕离道。
花自怜把玩着头发,娇羞万状地盯住燕离,“奴家最喜欢的亲亲游戏。”
燕离捂住嘴,险些没吐出来,待缓过来,他勉强一笑,“那你投错胎了。”
“啊呀,”花自怜轻轻地笑起来,“看来公子很不愿赏脸啊。”
燕离诚恳地道:“你不是叫自怜吗,我愿意赏你一面镜子!”
花自怜神色冷了下来,道:“既然不愿意赏脸,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,燕离已然暴起。
到他话音落下时,离崖便即将刺入花自怜的咽喉。
四个青衣厮面无表情,一动不动。
花自怜妩媚一笑,笑声似乎荡漾着可怕的力量。
离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,停在他的咽喉表面,半寸也难进了。
从本能的感觉来判断,这个人的修为竟比顾采薇还要高。
莫非是第五境洞观?
花自怜表情微一变化。
燕离被震退。
四个青衣厮突然狰狞着冲上来。
燕离无暇细想,咬碎火灵丹,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元气,满脸狠辣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青衣厮。
“罗睺剑哭!”
离崖猛然往前一挺。
是不是洞观,这一击便可知。
花自怜目中精光一闪,“你修什么法门?”
这一瞬间他的嗓音突然恢复了正常,并用双指一夹,夹住了离崖。
离崖再也动弹不得,所有的力道立刻消散无踪。
“交出法门,饶你不死!”花自怜目光灼灼地盯住燕离,哪还有半点妩媚的样子。
燕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也没能抽回离崖,他咬着牙发出讥嘲:“怎么,不是连巫神宝鉴都不动心?”
花自怜脸色微变,又用尖尖的嗓音轻声细语道:“公子误会了,奴家只不过想跟你探讨一下修行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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